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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貨居的老闆霍華覺得非常的無聊,最近來了幾個機緣未到卻要硬闖的胡鬧客人,自以為拳頭硬就是一切的小屁孩,當然踢到鐵板,因為這裡有拳頭更硬的老闆打手,黑貓名叫琥珀,黑貓的模樣只是他表象,實際上他是冥界的守護者,至於老闆的身份,不要問很可怕。

懶洋洋的天氣適合更懶洋洋趴在櫃台上什麼都不做,琥珀無所謂打個盹,尾巴無意識地甩動著,當他正打著大大的哈欠的時候,一個打扮時髦的少女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。

琥珀伸出毛絨絨的肉爪輕拍著霍華的那頭亂糟糟灰白長髮,一邊厭惡的看著自己爪子,這傢伙到底多久沒洗澡了,才剛這樣想完,感覺全身毛豎起,飛快地跳離櫃台一步之多。

「嗯?」霍華揉揉眼看著眼前打扮時髦的年輕少女,她一臉不耐煩的模樣,腳尖敲打著木質地板,發出啪啪啪的聲音,老實講很吵。

但還是要打起精神招呼客人。

「奇貨居,奇貨可居,想要些什麼呢?清朝的花瓶?唐朝的仕女圖?還是世界名畫呢?當然我們也有收奇貨,那麼客倌不妨說說你要什麼?唔——妳應該都不想要。」

光看少女的衣著就知道她出身權貴,大概什麼古董都看過也不稀罕,搔搔頭一臉無奈地說:「小姐,要買什麼?」

那少女本來面帶不屑,但聽到老闆問她要買些什麼時,高傲的抬起頭說:「聽說你們這裡有賣"極樂"?」

「極樂,嗯——想買毒品,轉角五百公尺處就有賣,琥珀可以送客了。」霍華心想又是一個硬闖的,但她身上的氣息又不像,感覺藏的很深,當她往前一走,臉上的執著是那麼的強硬。

「那麼我要賣我的真心。」她自己話一說完,也覺得很丟臉,手蓋在臉上悶悶地說:「我想要開心的玩,我不想要負責任,我甚至不想要這顆真心的苛責,我害怕愛上他,然後受到傷害,所以我拿我的真心換極樂。」

琥珀一臉懷疑地看著霍華,霍華看著少女陷入深思,那少女急急忙忙地跑到櫃台前,從胸口拿出一顆十克拉的粉鑽說:「如果不夠這顆鑽石也給你。」

霍華眼神一亮露出貪婪的目光看著少女手中的粉鑽,歡快從抽屜拿出天秤,天秤的一端放著彩色的蜜蜂,而另一端放著少女的粉鑽。

少女狐疑看著那彩色的蜜蜂說:「這什麼鬼?」

霍華歡快地說:「妳不是要極樂嗎?這就是極樂蜂,它可以給妳想要的快樂,直到永遠。」

少女似乎還在掙扎什麼,眼前出現一封契約書和一只鋼筆,老闆的聲音就在後頭低沉的說:「想要什麼,就拿等值的換。」

「我的真心換我的快樂,是嗎?」一滴淚緩緩滑落,似乎在哀弔心死,當少女一點頭飛快地簽下自己真實的姓名。

「交易完成,李小姐將擁有極樂到永遠。」耳邊傳來老闆低沉的聲音,當少女回過發現自己就站在名牌街上,感覺少了什麼如同一顆心的重量,但一股極度歡快情緒從胸口乍起,她突然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快樂的少女,這一刻她滿足了。

「純粹少女的真心,配上愛神之淚所凝聚而成的鑽石,愛之恆,收穫。」

她不會再有心碎,那怕是世界末日,她都會快樂的活下去,看著掌心歡快扭動的極樂蜂,小心翼翼的拿個琉璃瓶將它裝入,小心翼翼的貼上標籤,放在玻璃櫃中,嘆了一口長長的氣說:「快樂也是殘忍的,不是嗎?」

望著架上各色美麗的琉璃瓶,吁出一口濁氣,轉過身撐著臉看著琥珀說:「好無聊啊!」

琥珀瞇起貓眼看著霍華說:「明明做了一樁好生意你卻不開心?」

霍華趴在櫃台上悶悶的說:「快樂到底是什麼?」

不等黑貓回答,霍華接著說:「她會快樂,那怕她最喜歡的人死在她的面前,她還是可以毫無顧忌的跨過去。」

「只因為她沒有心?」

霍華困惑的回答說:「心?她還是有生理的心,只要活著就會繼續跳動,但她不會再愛任何事物,也不會在愛自己,因為她賣了自己的真心。」

「所以快樂到底是什麼?」霍華望著琥珀這般問著,琥珀只是伸出毛絨絨的肉爪向上翻露出粉嫩的肉球,含蓄的說:「據說人類對於貓的肉球加以戳揉會獲取快樂,也許你該試試?」

霍華雖然困惑,還是伸出手去戳揉,一邊說:「這畢竟是人類軀體,不過正如你所說,我獲取一定量的快樂,謝謝你,琥珀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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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紫黑怪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